我认真道:「太子哥哥喜欢那位江南女子,我去是要添乱的。」
可下人听了这话立刻脸色苍白,只是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一个劲求我,半句不提旁人,大有我若不去,他就不走的架势。
我无奈去了太子的宫殿,那条路我走了成千上百回,他总是避而不见,言辞冷漠下只可见到分毫的不忍。
那是愧疚吗?
阿池不懂。
我推开大殿门,恍然失重,被扯过去摁在了晦涩的大殿门上,醇厚酒气夹杂着太子身上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轰隆一声,门又被他倏然关上。
我脖颈微凉,有什么贴上肌肤。
太子弓身埋在我的脖颈,醉语哑声,近乎哀求:「阿池,前事不忆了,我们往后好好的,不再有别人了,行吗?」
殿内冷清,月色朦胧,耳侧只有太子隐忍的喘息声浓重。
我愣住。
太子哥哥说的前事里,是包括他为了别人当众退婚,不顾阿池脸面说出的一句只配做妾,还是亭台水榭冷色冤枉阿池,毫不留情的与我一刀两断,再无关系呢?
那些都能一笔勾销吗?
阿池确实太笨了,什么都想不明白。
我只知道太子哥哥又难过了,是被皇爷爷训斥?被母妃严苛对待?
是……阿池又犯错惹他不开心了吗?
我惊惧之下,在他怀里挣扎。
他蓦然僵住,手臂收紧让我动弹不得,泪水打湿了我的脖侧。
——阿池从前百依百顺的模样,再回不去了。
太子的手落在我的衣领,扯开,带着气咬了上来,「既然阿池不愿意,那就别怪我了。」
从前他端方矜贵,从不肯分一眼给我,酒后乱性实属不该。
阿池虽然不懂世事,却知道这是侮辱,忍着恐惧扇了他一巴掌。
我如受惊的兔子浑身打颤,攥紧领口,眼中满是害怕戒备。
他脸颊的红掌印渐渐浮现,只愣了片刻,又发狠般摁着我的后颈吻了上去。
好难受,阿池觉得要窒息了。
仿若那日连天的雪原里,只有刺眼的白。
忽然太子闷哼一声,被人踹倒在地。
紧接着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被人抱得很紧,那人手臂颤抖,像是抱着什么会轻易碎掉的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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